文/全开伟 图/丁勇
坐在老屋的门前,母亲的眼睛,望穿秋水,望断归路。每一个时光转换的路口,都会看见漂泊天涯的自己。
门口,我亲手植下的银杏,思念和惆怅早已挂满冬天的鬓角。一晃三十年,年年叶黄叶儿落,空屋满西风,鲜见故人归。
花谢月缺,母亲的白发染成一片白月光,布景了乡愁和叹息。岁月从母亲枯枝般的指缝中溜走,一个风雨之夜,老屋压塌了思乡的梦。
中年的行囊空空如也,是回家,穿越当年,重装母亲的咛叮?还是取下老屋檐前的月亮,掰一块闪亮,挂在漂泊的路途?
城市的夜色无法深沉游子的梦。坐上回乡的动车,一路山水,一路急切,握住冬日山村的昔日记忆,我的心滴落几许感慨。
梦终究被冬天的风唤醒,梦里,人在故土,母亲在老屋,老屋在我的梦里乱撞。
在思乡最浓烈的日子里,我戒了烟,我害怕那一圈一圈的烟雾,会锁定我早已暗下决心的归途。
(编辑:李凌)